在十七岁的时候主人带着他的弟弟越过国境逃到m国,他们的那一行生意真可以叫作出生入死。
经过了不知道多少血雨腥风,在中年时他才算站住了脚跟。
在这期间他失去了他的弟弟。
我绷紧了我的背脊,然后阿昌手里的皮带重重地落在我的脊锥骨上,是带铜扣的那一头。
在闭上眼睛前的那一刻我瞥见我的主人正利索地站起身来。
我被拽着头发拖到了会客区外开阔的地板上,有人踢我的屁股,把我踢翻过来后再踢我的乳房,一种沈闷的钝痛一直压迫到我的心脏上。
我张着嘴怎麽也吸不进空气,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却是千万不要叫出声来,千万。
我把自己握成拳头的右手紧紧地塞进嘴中。
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们已经停了手。
我看到自己大腿肌肉上翻起了四、五片肉皮,鲜血已经淌到了地板上,很疼。
我都不知道阿昌是什麽时候抽了我的腿。
我没敢站起身子,只是披散着头发慢慢地爬回去捡起笔来。
无论任何时间,任何情形,只要一提到主人的弟弟我就一定会挨打,不同的只是狠一点还是轻一点而已。
这我当然知道,但是我没有办法,这件事没有可能回避过去。
他的弟弟四年多前在边境的那一边被我的丈夫逮捕,十个月后遭到处决。
当时他们兄弟正在尝试着开辟一条新的贩毒路线。
在以下的文字中我就不再专门说明,但是只要出现"主人的弟弟"这个词组时我的身体必定已经又挨过了两三下皮带。
是的,我是缉毒警察官员的妻子,这就是我被绑架到这里来的原因。
我的主人允许我不说出我丈夫的真实姓名和职衔,我会在以后用戴涛这个名字称呼他。
他很早就是那个省的警察系统中年轻有为的部门首长了。
他比我大八岁,是我中学同学的大哥。
在我十七岁的时候他就开始狂热地追求我,那时他还是一个笨头笨脑的小警察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