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来自保就无所谓正邪之分了。”
休整过后,徐炀仍感到些许疼痛,植入物依旧损毁,需要尽快找家义体诊所来修理。
他们一路前进,似乎是因为互相保证的缘故,徐炀感觉极其放松,再也不用担心来自法洛莎的威胁。
在片木区边缘,零散分布着一些铁皮屋,都是连公寓都租不起的人自己胡乱搭盖的。
地下没有风雨,只需要考虑遮挡隐私就行。
这些房屋很小,墙壁由生锈的钢板打造,用钉子固定彼此,高约2米,上面用剪刀裁出了方形窗户,像一个个铁壳。
住在里面,像落入一个个渺小牢房。
若不是穷得无计可施、走投无路,根本没人愿意住到这样的地方。
这里的人连死了都无人问津。徐炀观察周围。谁会统计他们的死亡率?安保服务都不愿保护这地方的人,还没等救援抵达,他们就已经死了,白白影响公司信誉。
四下黑的不行,应该是大规模停电的结果。这年头居然还有大规模停电,叫徐炀感到怪异。
还是没有任何灯光。
徐炀只能用手电筒的微弱照明分辨地下道路和建筑,光线只能带来一小部分安全感,四面八方都像有危险潜伏。
砰、砰、砰——
徐炀听到一阵阵有节奏的敲击声。
他起初没打算注意,但这声音持续不停,听起来像有人锲而不舍地在用扳手敲水管一样,也许是有人在求救?
“是活人吗?要不要去看看?”法洛莎困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