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身高过低,阿离只得仰着头,望向七八级台阶上坐着的上位者。玉涵堂也眯眼看向他。
这个小小人穿着一身粗布青衣,单手负后,表情冷峻,若不是一脸婴儿肥彰显着幼童的稚嫩,玉涵堂竟恍然觉得莫名有股威压,自他身上隐隐溢出。
阿离短暂的沉默,令花朝阳陷入痛苦的纠结之中。若从大局来讲,她想让阿离站到王管事的队伍里,帮助他坐实她是奸细的罪名,她就能光明正大的离开太虚宗地界。
可是从感情上说,她又希望阿离不要背叛她。毕竟阿离是她在这个异界,唯一一个倾心相待的人。
“我心本向明月,谁知明月照沟渠”的戏码,她不想接。
她矛盾着,又恼怒着,试图挣脱两边押住她的杂役,冲上去给阿离一脚,释放一下自己无处安放的矫情和愤怒。
阿离似乎感知到她在想什么,突然侧头,手掌向后一推,带着不耐烦的情绪,终结了她的胡思乱想。
她竟看懂他的意思。
阿离是在说:你快给我打住。
花朝阳的动作骤然停滞,空旷又肃穆的大殿内,响起阿离掷地有声的童音:“我也有证据呈上。”
在众人注视中,他从怀里也掏出一面回溯镜。
花朝阳的心嘭嘭嘭,跳得震耳欲聋。
阿离没有把回溯镜交给任何人,而是把镜面面向大家。
镜中画面还是灵溪潭的场景。
花朝阳离去后,简向杰并没有离开,他等来了一个人。此人正是举报花朝阳的王管事。
两人的对话在镜中传出来,殿内在场的每一位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胡来看完全过程,放下心来,指着王管事大喝一声:“原来你才是奸细,告密的人是你。”
其他弟子紧跟胡来行事,纷纷指责起王管事来。
“你竟然贼喊捉贼。真是畜生不如。”
“还敢诬陷花花,真是恬不知耻。”
“你就是嫉妒花花种灵植的手艺才不要脸想赶她走,幸亏我们及早发现你的阴谋,不然白白损失了花花这样难得的人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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