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晚jiejie。” 女孩身上的衣服有些皱,外套和裤子都大了不少,需要把袖口和裤脚卷起来。 “这是小可意。” 我不说话,看她,她也看我,做鬼脸。 她带我看她房间,小小的,墙上贴了很多奖状,还有许多蜡笔画和作业纸。 我和她待了几天,她吵吵闹闹的,总是拉着我说话,我还以为她拿我当朋友,结果因为她mama给我吃了个冰淇淋,翻脸大哭说再也不要和我玩了。 幼稚。 临走前,她把她床头的兔子玩偶送给我。 我不喜欢,但还是收下了。 我坐在mama的车上,她不说话,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,于是主动给她看手里的兔子:“mama,你看,这个兔子眼睛掉了,我把它粘好了。” 她没搭理。 “你爸居然把你扔给那个女人,”她踩刹车,“真是恶心,就这么带孩子啊。” 我抬头,不解地扒在前排座椅之间想和她说话,却被她呵斥坐好。 “那小野种你看见了?” “mama……什么是‘野种’?” “那小丫头啊,你不是跟人家玩的很好吗?”她掏出口红和镜子补妆,“待会回去先把这周欠的钢琴练了。” “好。” “你也是没用,他把你扔给她们母女俩,你不会哭不会闹说你不去?” “为什么?”我摆弄着躺在手心里的兔子。 我第一次知道了自己有个“meimei”,比起纠结为什么我们有不一样的mama,我更有着新奇而骄傲的感觉——同班同学好多都有meimei,现在我也有了。 她叫喻可意。 是我meimei。 …… “喻舟晚,早知道你是这种败类,我为什么要拼死拼活把你下来啊?” 女人撕心裂肺地大哭。 “我为了把你生下来吃了多少苦你不知道吗?你姥姥姥爷要我把你打掉,我生你的时候都没人来看,痛了整整两天两夜,差点命都没了,你不知道吗?” 我低头不语,钉在原地,面对铺天盖地的羞辱,不挣扎也不躲,直到她打累了,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开始审问。 我该怎么回答。 喻可意把我所有见不得光的一面都给她看过了——对性爱的癖好,和自己meimeiluanlun的事实,她为此要纠正我、教我做个正常的“人”,然后才有资格做她的女儿。 “你别去上学了,”她累了,放下手里的东西,“我没必要去花钱培养你这种贱骨头,我看到你都觉得脏。” “喻舟晚,有你这种女儿,是我的耻辱。” 我面前出现了哭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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